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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著之(水浒传)第三回 史大郎夜走华阴县鲁提辖拳打镇关西

四大名著之(水浒传)第三回 史大郎夜走华阴县鲁提辖拳打镇关西

史进一下没了主意,三个头领一看马上跪跪倒在地,直说:“史进是干净的人”,让史进绑了他们三人出去领赏。

史进当然不肯,并说出“不求同生,但求同死”誓言。他再次爬上墙头,想在县尉面前抵赖。可,县尉那边有证人:猎户李吉;有证物:一封书信。

史进一听立刻叫来王四求证,王四没法再抵赖了只好承认。史进又没了主意。这时师朱武说话了,他料定都头们知道史进的厉害,故此不敢强行闯入。朱武提议,让史进假意答应投降。史进同意后,再次爬上墙,对外边谎称要自己要投降,让县尉等人稍等。

县尉也确实怕史进,故此只好干等。

庄里边史进一下梯子,第一件事就是一刀杀了王四,然后命人收拾细软,接着点起火把。史进和三个头领全身披挂,拿上武器,把庄后的草屋都给点着了,一时间火光冲天。

外面的军兵果然中了声东击西之计,都去后面看。这时史进在大堂上点起火来,打开大门,带领众人杀了出去。

史进身先士卒冲在第一个,见人就杀,两个都头“见势不好,转身便走”。结果陈达、阳春二人赶上,一人一刀,当场砍死。那个李吉就更倒霉了,史进亲自出手,将他砍成了两段。

县尉吓得屁滚尿流第一个逃离了战场,土兵一看还打什么呀?跑吧!于是也都一哄而散。就这样史进和三个头领逃出重围,一起逃到了少华山上。

在少华山上有吃有喝的过了几天,史进有点待不下去了,他告诉朱武,他的师父王进在关西经略府,现在自己已经了无牵挂了,所以打算去投奔王进。

朱武三人想让史进先留下来,如果真的不愿落草为寇的话,过些日子等风声过去了,他们再帮着史进重修庄院,让他重新做“良民”。

史进表示朱武等人的心是好的,但这件事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自己去王进那里找份差事做,也算能开心的过日子。

朱武一听,那你就留下来做这里的老大,这样岂不是更加开心快乐?

这时,史进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当即表示:自己出生清白,怎么能够玷污了祖先的名声呢?落草的事情,再也不要提了。

又住了几天,史进把带来的庄客留在了山上,取一些自己带来的钱,收拾了行李准备启程。朱武等人没有办法,只好送史进下山,洒泪分别。

史进离开少华山后饥餐渴饮,走了半个多月来到了渭州地界。碰巧这里也有一个经略府,史进就想去看看师傅是否在这里。

于是史进来到城里的茶馆打听。茶博士告诉他,经略府里有好几个姓王的,但不知是否有王进。

就在这时,一个军官模样的“魁伟”大汉大踏步走进了茶馆。因为来的这个人就是个提辖,所以茶博士提议史进向他打听看看。

史进会意,当即向大汉施了一礼,请他一起喝茶。那人见史进长得像个好汉,就还了一礼,坐了下来。

两人自我介绍了一番,原来这军官是这里的提辖名叫鲁达。出人意料的是鲁达听说过史进的名头,知道他是史家村的九纹龙。他也听说过王进,然而,王进并不在这里的经略府。

鲁达特别赞赏史进,挽了史进请他去喝酒。出茶馆没走多远,就看见一群人正在围观打把势卖膏药的。正巧那人是曾经教过史进武艺的打虎将李忠。

史进高兴地上前与李忠打招呼,鲁达见他是史进的师父,也要请他一起去喝酒。李忠答应了,不过他刚吸引来了看客,所以他让二人先等一会儿。鲁达一听不乐意了,直说:谁耐烦等你。

李忠一听也对,于是就让他们先去,自己卖了钱后再去找他们。鲁达当时就急了,直接轰赶起了围观人群,大家一看是鲁提辖,也都各自散了。

李忠见这个鲁达十分凶猛,也就敢怒不敢言了,只说了句“好急性地人”后,便收拾了行头和他们一起来到了潘家酒楼。

三人在二楼挑了间干净的包房,分主次落了座。酒保认得鲁提辖,询问要些什么。鲁达先要了四角酒,下酒菜什么的有什么上什么,到时候一起结账。

不多时,酒菜就摆了一桌子。就在三个人痛饮畅谈,兴致正浓的时候,隔壁屋里传了哽哽咽咽的啼哭之声。

鲁达当时急躁了起来,气愤地把碗碟丢到了楼板上惊来了酒保,质问道:你也是认识洒家的,如何让人在隔壁啼哭,打扰我们兄弟喝酒啊。洒家又没有少给你们酒钱。

酒保忙解释说:官人息怒,小人怎敢教人啼哭,打扰官人吃酒呢?这哭泣的是一对卖唱的父女,他们并不知道官人们在这里喝酒。

鲁达将信将疑的让酒保把他们叫来。不一会儿,一前一后进来两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这姑娘,虽然不是一等一的美女,但,容貌身材也是很有韵味的;后面跟着的是一位五六十岁的老汉。

那女子一边抹眼一边给三人施了礼。鲁达问他们是哪里的人,为什么哭?

那女子回答说:他们一家三人从东京来,原本打算投靠这里亲戚,没想到亲戚已经搬走了。后来母亲生病去世了,只剩父女二人相依为命。渭州城里有个镇关西郑大官人看上了女子,要纳她做小妾,还说会给三千贯典身钱,并立了的字据。然而这都是假的,对方并没有给钱,可是人却已经被对方抢去了。不到三个月,财主家里的母老虎,就把姑娘赶了出家门,不许她和财主相见,还让他们住店的掌故讨要那三千贯的典身钱。姑娘的父亲为人懦弱,加之对方有钱有势分本没法与之理论。父女二人根本没有得到过一文钱,现在又哪里有钱还呢?所幸,女子小时候跟父亲学了些小曲,无奈之下来在这酒楼里卖唱。每天得到的赏钱,大部分拿去还债,剩下的用来生活。这两天客人少,没挣到什么钱,怕对方来讨要示受到羞辱。父女二人越想越委屈,又没有可以诉苦的地方,所以才哭。

说完,女子恳请鲁达能够高抬贵手,不要责怪他们。

鲁达又问父女两的姓名和住处。还问了,“那个镇关西郑大官人在哪里住”。老汉回答说:他姓金。女儿叫翠莲。那个郑大官人就是状元桥下卖猪肉的郑屠,绰号叫:镇关西。

鲁达一听三尸神暴跳,五灵豪腾空:原来是那杀猪的屠夫郑屠。那个流氓地痞,靠着我家小种经略相公的关系开了间肉铺。竟然还敢这么欺负人。

鲁达当时就要去打死这个郑屠,幸好被史进和李忠拦住了。鲁达稍微冷静了一下,决定先给金老汉父女一些盘缠,让他们回故乡去。

可,金老汉告诉鲁达,他们住店的店主受了郑大官人的指使看管他们,肯定不会放他们走的。

鲁达表示自有办法,然后在身上“摸”出了五两银子放在桌上,觉得少,就向史进借。史进二话没说拿出十两银子,并表示做好事,也有他一份,钱不用还了,鲁达大喜。之后又向李忠借,李忠在身上“摸”出了二两多银子。鲁达嫌少,说李忠“是个不不爽利的人”。

鲁达只把十五两银子给了金老汉,并吩咐他们,这些钱做盘缠,回去店里收拾好行李。明天一早鲁达将会亲自去店里送他们走,看谁敢拦阻他们。

父女二人感谢了一番后回去了。鲁达把多余的二两来银子丢还给了李忠。三个人又喝了些酒,然后,各自回去了。

当天鲁达回到自己的住处,晚饭也没有吃,气愤愤的睡了。房东虽然很好奇,但也不敢多问。

金老汉把女儿送回了店里,之后又独自一人偷偷来到城外,预约好一辆车。然后,回来收拾好了行李,结清了店饭钱,早早的睡了。第二天天还没亮,父女两就起来吃了早饭,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天色刚亮,鲁达便大踏步的走进了店里,高声叫唤店小二,询问金老父女住处。金老汉见鲁达真来了,忙出来迎接,还想请他进屋坐坐。鲁达一口回绝,只让他们快点“回乡去”。

店小二见金老父女要走,急欲拦阻。然而,鲁达出手更快,直接把他拦下了。小二仗着郑屠的关系,跟鲁达犟了几句嘴,结果被鲁达一耳光打得口中吐血;一拳头打下两颗门牙,吓得他溜进里屋躲了。掌柜自然也就不敢出声了。

金老父女离去后,鲁达还不放心,担心小二去追父女二人。于是,他弄了条凳子,在店里足足坐了四个多小时。估计金老父女已经走远了,他才起身前往状元桥。

鲁达来到郑家肉铺,一见到郑屠,就高声叫道:郑屠!

郑屠一看是鲁提辖,慌忙出来迎接,十分殷勤的招呼了一番。鲁达可不管这些,今天他可是专程来消遣这个屠夫的。他先让郑屠亲自切了十斤瘦肉馅,又没有理由让他切了十斤肥肉馅,整整耍了对方一个上午。但是,鲁达并没打算就此停手,他还要十斤软骨也要切做馅。

这时,郑屠有些明白了,他皮笑肉不笑地问了:却不是特地来消遣我!

恭喜,他答对了。

奖品也是现成的,就是方才切的两包肉馅;颁奖得方式也很独特——鲁达把这两包肉馅重重地打在了郑屠的脸上。

郑屠已经是被耍了一早上了,怒火不点都快着了,此时再也压不住了,他抢了一把剔骨尖刀就来刺鲁达。鲁达就是来找打架的,当即摆开了架势。

见到如此情景,周围人都傻了,路过的都挪不动步了,就连跑来报信的店防小二也惊呆了。

这架打的到也简单,完全是一边倒。鲁达先是一脚把郑屠踢翻在地;接着用脚踏住他的胸脯;然后,大骂道:我鲁达这么牛的人也不敢自称“镇关西”。你一个杀猪卖肉的低贱小人,也敢叫“镇关西”?你又如何强骗金翠莲?

也不给郑屠回答,鲁达沙包一样大拳头就打在了他的鼻子上,鲜血迸流。郑屠也了不起,居然还说:打得好!

鲁达更气了,大骂:王八蛋,还敢叫好!说完又是一拳打在眼眶上,眼眶缝裂,乌珠迸出。

两边看的人因为惧怕鲁提辖,没有一个敢上了劝阻的。

郑屠可怜啊,此时知道是打不过了,只好求饶。然而,怒火中烧的鲁达根本不会饶他。又是一记重拳,正打在太阳穴上,呜呼哀哉。

鲁达本来并没打算要郑屠的命,现在却弄巧成拙真的杀了他。这时他才想起,要是坐了牢并没有人给他送饭。这么一想,只能是三十六招走为上了,于是他一边骂郑屠装死,一边大踏步地逃离现场。

在场的围观的人们,包括郑屠的手下在内,没有一个人敢拦鲁达的。

鲁达回到住处,收拾了行李,提了一条短棒,出南门,一溜烟的跑了。

等鲁达走了以后,郑屠家的伙计们才上来抢救,可惜,郑屠早就呜呼哀哉了。于是,老小街坊众人直接来到州衙告状。

府尹看了状纸,发现打死人的凶手鲁达是经略府的提辖,他不敢擅自捉拿。于是府尹特地前往小种经略府,亲自向小种经略相公说明情况。经略相公这才知道,鲁达“无故用拳打死了卖肉的郑屠”。

经略觉得这个鲁达虽然武艺出众,但是性情十分的粗鲁。现在犯了人命官司,他也不能包庇了。于是,经略相公同意府尹按律捉拿鲁达。

府尹这才离开经略府回衙门颁布了捉拿鲁达的文书。

一个姓王的衙役领了文书,带着二十多个小吏,来到鲁达的住处。一问房东才知道,鲁达不久前回来收拾了行李离开了。王头带着房东东西南北找了一通,果然没有,于是带了几个鲁达的邻居回了衙门。

府尹得知鲁达已经不知去向后,先把房东和邻居关了起来。又命仵作仔细地验了郑屠的尸体。完事后,郑屠家里自己准备了棺材装殓了尸体,暂时寄放再寺庙里。之后,府尹一面向上通报此案,一面命属下差人缉捕凶手。

最后府尹正式开始判案了。

原告:郑屠地家人没什么事,回家听信;围观斗殴的群众因为施救不及时,重打一顿板子;房东、邻居因为没有制止鲁达逃逸,批评教育一番。

最后,府尹还发下海捕公文,上面写了鲁达的年龄、籍贯、外貌,并悬赏一千贯,要求各个地方一起捉拿。

再说鲁达,自从离开了渭州之后,东逃西奔,一口气穿过了好几个州府,又走了半个多月,稀里糊涂的来到了代州雁门县。

这个县人口密集,十分的繁华,虽然是县级,繁华程度却和州府差不多。

进城后鲁达看见一群人围在十字路口看榜文,他很好奇于是也钻进去看,可是,他并不认字,还好,一旁有认字的人正在朗读:

大意就是:渭州府正在捉拿打死郑屠的犯人鲁达,百姓如果留宿这个人,就是同伙从犯;如果有人把他抓住押往衙门,则赏钱一千文。

鲁达正听着,发觉背后有人叫道:张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啊?说着抱住鲁达,把他拉了出去。

那么,这个人是谁?鲁达的命运又会如何呢?我们下回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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