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姻缘结
(九辫)姻缘结
本文为同人。禁止上升真人。
时间1942年1月11日
梨园
“角儿,怎么了,今儿可是你的生日,杨家少爷一大早就来为你庆生。怎么还不高兴了。”一名看起来大概有40多岁的中年人问着坐在梳妆台前的人。
“别跟我提他。”梳妆台前的人怒气冲冲的说到。梳妆台的镜子倒映出了此人的脸,如刀刻般硬朗的面孔,本是书生的面相。却被一双天生多情的桃花眼,添了几分媚气。一双好看的眉毛,此时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此人便是,这园中名号最响的那一位角,名唤张云雷。而那个中年人则是他的贴身侍从,是张云雷最信任的一位,平时都被张云雷称作林伯,而今日便是这位角的二十三岁的寿辰。本该是高兴的一日。但因为林伯口中的这一位杨少爷导致现在成为这样的场景。
要说这杨少爷,名唤杨九郎。在这京城也是家喻户晓的,但这个家喻户晓可没那么好。因为他们家是在日本人入侵,打到京城之后。最早投靠日本人的一批地方财主。背地里大家都喊他汉奸走狗之类的。
而张云雷的父母。便是在日本人的入侵中丧生。所以他恨极了日本人与那些走狗。可这杨少爷又与他是从小到大的竹马,并且二人虽都为男子,却两情相悦,私订过终身。所以他对此人的情感非常的复杂。
林伯看了看张云雷,看着他紧皱的眉头,便只说什么也没用,叹了一口气后转身离开了房间。林伯走到了楼下。看到一位年轻人站在,楼梯口似乎在等着他。而这位年轻人便是那杨少爷杨九郎,杨九郎走到林伯面前低声问道“他还是不愿意见我吗?”林伯看着他开口道“杨少爷……”话还没说完,便被杨九郎打断了“现在连您也要这么生疏了吗?”林伯叹了一口气说道“九郎,你也知道小辫儿的脾气,他也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可你父母做的事他实在无法接受,你要给他点时间。”小辫儿便是那张云雷的小名。“我知道了,林伯,让我自己来吧,多谢您了。”
夜晚,张云雷正在他房中休息,突然听到窗户外面有敲窗户声音的。他以为是小鸟飞到了窗前撞到了窗户,便从床上起来,仅仅披了一件外衣,就去打开了窗户。结果他一打开窗户,便被吓了一跳。只见窗户外面挂着一个人。待他看清是谁之后,便怒气冲冲的准备关窗。而挂在外面的正是那杨九郎。杨九郎见他快把窗户关上了,连忙伸手挡住的开口道“辫儿,让我进去呗,这大冷天的我挂在这里多冷啊,我说几句话便走,求求你了。”张云雷看着杨九郎原本白皙的皮肤被冻得通红,心软了。打开窗户将他放了进来。
“说吧,有什么事?”张云雷冷冷地开口道。杨九郎嬉皮笑脸的冲着他说“没什么,就是想我家小媳妇儿来看看他。”张云雷见此人还是没个正经,打开窗户对他说“给我出去,马上”“怎么了辫,还没有消气啊,我知道。我父母做的那些事确实不对,但是事情已经做了,我也没办法更改。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成为一个坏人。”杨九郎信誓旦旦的说道。“真的?可是你们家已经成为,为日本人做事的汉奸走狗了。你又能逃脱的了吗?”张云雷质疑道。“这,”杨九郎迟疑道“我不能跟你说别的,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那好,我便信你这一次,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张云雷说道。
这次之后,二人的关系好像又回到了之前一样,杨九郎还是隔三差五的便来梨园听张云雷唱曲。听完曲后还经常跑到后台去找张云雷。林伯看到这样的场景很欣慰。
可是几个月后的一个晚上。张云雷正在房中休息,突然,窗户外面又传来了一阵敲窗户的声音。他走到窗户面前,刚一打开窗户,一个人就窜了进来,紧紧的抱住了他,他刚开始还挣扎了一下,直到听到那个人说了一句“辫儿,是我。”他便不再挣扎而是问到“九郎,你今天怎么来了?你这是怎么了?”“没怎么,就是想你了,过来看一下你。”杨九郎在他耳边说道。张云雷觉得耳边麻麻的。便说道。“你先放开我,我要喘不过气了。”“哦哦,对不起。”杨九郎连忙放开了他。松开之后,张云雷看着眼前的杨九郎,觉得他很不对劲,而他的心头也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九郎,怎么了?”杨九郎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就好像要把他整个人都刻印在记忆中。“你到底怎么了?”张云雷问到。杨九郎开口却答非所问。“辫儿,咱们当初定情的时候是不是没有交换过定情信物?”“是啊”张云雷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回答道。“那我们现在交换好不好?”杨九郎说道。“嗯,可以呀。”张云雷回答道。“那我先给你吧。”杨九郎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翡翠玉牌。玉牌边上雕刻着花纹。正中间刻了一个郎字。杨九郎说道。“这个是我出生后,我爹娘为我做的玉牌,从小便带在身上,便将它作为定情信物赠与你。”张云雷接过那个玉牌。走到一个柜子前面。柜子里面放着的是他的戏服。他打开柜子最底下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个锦盒,打开来,里面放着一根红绳,红绳上面串了一个黄金的坠子。他拿出来递给杨九郎说道“这是我爹娘从月老庙里面为我求来的姻缘结,当初他们还在的时候便说过,这姻缘结是给我未来与我有姻缘之人的。本来他们还以为会是一个姑娘家。没想到被你骗走了。”“怎么,当初你可是答应了的,现在又不乐意啦。”杨九郎说道“我要不愿意现在就不会拿出来给你了”张云雷说道。“辫儿,我爱你。”“嗯,我也是。”绫罗帐下,一室缠绵。
第二日凌晨,张云雷被身边的传来的响动,惊醒。睁开眼睛。窗外天刚微亮。几缕微光打入室内。他转过头,原本睡在他身边的杨九郎此时却坐在床边看着他。他开口问道。“怎么了?起这么早?”杨九郎却没有回答他。张云雷伸出手摸到了杨九郎撑在床边的手。勾了一下他的小手指头问道“怎么不说话?”杨九郎顺着这个姿势握住了张云雷的手,说道“你那件红色的戏服很漂亮啊,为什么不穿?”张云雷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个但还是回答道“那件是比较大的场面,我才会穿,你觉得很好看吗?”“嗯,是啊。”杨九郎说道。“那下次我单独穿给你看。”张云雷懒懒地说道。然后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手好像被杨九郎握紧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松开了。所以他也没有怎么在意。杨九郎又盯着张云雷看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辫儿,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话吗?”“说什么了?”张云雷疑惑的问道。“就是我跟你说过我绝对不会成为坏人的,你还记得吗?”杨九郎回答道。“当然记得,怎么?你准备反悔吗?”张云雷说道。“不,我会证明给你看。我说的都是真的。”杨九郎说完这句话之后俯身在张云雷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说道“我先走了。”然后走到窗户面前,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三天后。那天一别之后,杨九郎就再也没来找过张云雷也没有来听他唱曲,而这三天,张云雷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他让林伯去打听。得到的消息却是杨府的大门紧闭,没有人知道他们家怎么了。今天他像往常一样。起来梳妆吊嗓。走出房间,看见林伯紧皱着眉头,脸上的神色非常不好,冲着他迎面走了过来。张云雷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他开口道。“林伯,怎么了?我不是让你去打听杨九郎了吗?你打听回来了吗?”林伯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您倒是说呀。”张云雷急道。林伯叹了一口气,开口却说出了让张云雷差点晕过去的消息。“杨家人私底下与国家的抗战人员有接触,一直在为他们筹备粮食与军需。被日本人发现后,杨家父母包括家仆上下60多个人,全部被杀害,而杨九郎,被日本人抓住后,被定于今日城门口示众行刑”
张云雷朝城门口狂奔而去,不顾一路上他人异样的眼光,等他跑到了城门下,行刑已经开始。他拼命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人。而那个人四顾的目光在看到他之后也停了下来。杨九郎看着张云雷,然后轻轻的勾唇一笑。那表情好像在说“你看,我没有食言吧。”下一刻日本人的扳机已经扣响。红色的血花染红了那一片笑容。张云雷当场就晕了过去。还好,此时的林伯已经赶了过来,从后面接住了张云雷,才没让他倒在了地上。
张云雷回到园子之后。昏迷了一天一夜才转醒。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求林伯带他去杨九郎被抛尸的地方。林伯看着这样的张云雷,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带着他去了。二人在乱葬岗寻觅了半晌。终于找到了杨九郎的尸身,张云雷将杨九郎抱在怀中。拿出手帕擦拭着他脸上的血,但因为血已经干涸了。怎么样都无法擦拭干净。然后他只能放弃。他看着这个让他放在心中的人。轻轻的低下头,在杨九郎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他和林伯花了两天两夜,将杨九郎和他父母的尸身。埋葬在了京城外的一片山林中。回去之后张云雷便将自己锁在了房中,也不出来,也不吃饭。林伯在外面等了两天两夜。实在等不住了,只能硬闯进去。打开门一看。屋内空无一人。张云雷不见了。他只带走了那一件红色的戏服,和杨九郎赠与他的定情信物。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1945年8月15日
今天是一个举国同庆的日子。因为经过八年的抗战。国家终于迎来了全国的全面的胜利。在天津的一个据点。所有参与到抗战中的人员们奔走相告。他们的脸上带着这八年来。所有的悲伤与痛苦。和这一次终于抗战胜利之后的欣喜。一个小兵冲进了领导在的办公室。冲着面对窗户不知道想什么的人说道。“张营长,我们胜利了,我们把日本人打出中国了。”而面对着窗户的人,转过头来正是那张云雷。他开口道。“是啊,我们终于胜利了。”那小兵在喊完这句话之后,哭了出来。口中说道。“爸妈,我们终于胜利了,我终于为你们报仇,那些入侵了我们国家的走狗被我们打跑了。”张云雷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是的,抗战是胜利了。可受到的这些伤害却无法抹杀。突然想起了那个人的笑脸,九郎,我终于为你报仇了。你还在等我吗?
五日后。张云雷回到了京城。身边带着那一个小兵。他先是去拜访了林伯,却被林伯的家人告知。林伯,在他走后也参与了抗战。但不幸于战场上丧生。他到林伯的墓前进行了祭拜。然后带着小兵来到了当初埋葬了他所爱之人的地方。他叫小兵在外面等他。手里抱着一件红色的戏服。自己独自一人走了进去。小兵在外面等了半天,突然听到了一声枪响。他立马冲了进去。看到了他所敬爱的张营长。穿着大红色的戏服。脸上带着笑。胸口上有一处盛开了的血花。他左手上的枪已经掉落在了地上。另一只手紧紧的拽着一个玉牌。旁边有一份他留下遗书。上面写着希望小兵将他与墓中之人埋葬在一起。小兵看着自己手里的信,看着自己面前死去的张云雷。他不明白,明明一切都结束了,为什么他还要自杀呢?因为他还年轻,他不知道这世界上比死亡更可怕的是失去自己心爱的人。心要是死了,人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我俩姻缘定百年。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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