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乐)之 祯 的独白(祯琦向)
(清平乐)之 祯 的独白(祯琦向)
我叫赵祯,家中排行老六,人称“赵六”。此时我很庆幸自己晚出生了几天,不然我就要叫......不过也正是因为前面有五个哥哥,出生帝王之家的我并没有想过要当皇帝,只想着在长大以后,随便封我个“靖王”就好,我很喜欢。但说来也巧,“哥哥”这个称呼从我嘴里出来像是恶毒的诅咒一样,在我很小的时候,五个哥哥就全都夭折了,而我则被迫搬入东宫,成为当朝太子。就在此时,我发现我那些平时都不怎么玩得来的弟弟,喊我“哥哥”也叫喊得更勤了。
成为国之储君后,我很忧虑。面对帝王家这么低的存活率,我一方面担心自己的小命,另一方面操心自己登基后会不会也面临这种苦恼。“您就放一万个心吧,您没儿子”,谁,谁在说话?不知道从哪传来了一个奇怪的声音,让我浑身打了个冷战。不久之后,父皇说给我找了一个伴读的老师。我很不高兴,说你不如给我整个读书郎,哪里不会我还能点哪里。显然父皇没有听懂,第二天就有一个清秀书生模样的人来到了东宫。
“秀才!你终于考中啦!”,见到伴读老师晏殊的我不禁叫出声。只见晏老师一脸懵逼,稍微理了理我的思路,然后回答,“启禀殿下,我并没有参加科举,准确来说,我是被保研的。”这段跨频道聊天并没有持续多久,之后几年,我一直跟随这个叫晏殊的伴读老师学习。
在我12岁的时候,父皇驾崩了,而我则登基成了大宋的官家。因为我年纪太小,经过晏殊老师的提议,我的母后开始垂帘听政,替我把持朝政大权。我并没有觉得此举有什么不妥,毕竟都是自家人。直到有一天,我的叔叔八大王深夜请求面圣。
“你爹他是你亲爹,你娘她不是你亲娘,你一家全都是......”说到情深处,他还给我唱了一段《红灯记》。面对疯疯癫癫的八大王,我没有打断他,也没有认真听。不过,我从他话里面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我母后刘娥不是我亲生母亲,而我的亲生母亲在永定陵里。于是一个念头从我脑中产生——劈山救母,不对,是入陵迎母!
“官家vanvanbook!”迎面拦住我的正是我的恩师晏殊。“我身为大宋的官家,难道连见自己生母一面都不行吗?”我争辩道。这时恩师晏殊又用“天子之孝”“庶民之孝”给我上了一课,言外之意就是告诉我,认了生母,你就再也做不成官家了。“拿起剑就无法拥抱她,放下剑就无法保护她”没想到我有一天也会面临这种抉择。此时我依稀记起她小时候给我吃的蜜饯果子,询问得知这手艺是师承梁家铺子。于是我前往梁家铺子准备睹物思人,就在这里,我遇到了那个少年鲜衣怒马的他。
梁家铺子门外,一个清秀俊朗的少年正被一群凶神恶煞的地痞流氓欺负。该我“英雄救美”的时候到了,我大喊一声“拿下!”只见我的随从径直压制住了那位少年,我连忙喝止,错了错了!最后我还是成功赶跑了恶霸,替少年解了围。经过一番谈论得知,这位少年名叫韩琦,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且他深刻痛恨坊市的制度和大宋的官家。我有些失落地问道,“那你是不想做官咯?”少年摇了摇头,坚定地回答,“不,正因如此,我才更要做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用良币驱逐劣币!”我并没能完全听懂他说的话,不过想到他既然是要做官,那我们肯定还会相见的,说不定我还能帮他“保研”,不禁笑出声。在回宫的路上,我问晏殊,“先生,请问什么是良币?”
韩琦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在应届考生的试卷中,我找到了他的名字。“这位考生的文章写得白净清秀,英俊挺拔,可为新科状元!”我拿起他的试卷说道。在一旁的母后不高兴了,心想,看一篇文章就能知道别人长啥样?你小子这是在培植党羽啊!看到母后一脸不满的神情,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又想到我朝素有“榜下捉婿”的传统,确实不妥。连忙尴尬地拿起另一篇文章,一本正经地宣道,“这篇文章语言平实,叙述清晰,可为状元,韩琦排第二,为榜眼!”在朝堂上,我又和韩琦见面了。他并没有变,一如当初少年模样,只是见到了高高在上的我,言辞有些躲闪。我知道他是因为初入仕途,立足不稳,以后我会慢慢向天下人证明我的眼光“祯”的没错。
数年后,母后刘娥崩逝,我开始了亲政之路。郭皇后德不配位,甚至还划伤了我,于是我以“无子无德”为由力主废后。范仲淹带领大臣伏阁请对,我很生气,贬谪了他们。朝堂上骂声不断,为了结束争议,我提议先选中宫之位,心想着就由韩......“陛下圣明!寒门女子断不可行,真定曹氏,出身名家,文武双全,德行远播,可为中宫人选!”满朝大臣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也懒得反对,大不了就再废之,就允了。
退朝后韩琦找到了我,他说百官为我朝挑选国母,那肯定是“貌丑不至于惑君”,我也觉得言之有理。这些饱读圣贤书的大臣一个个都是娇妻美妾,但给我选后就宣扬什么“娶妻娶德”,实在双标得很呢。就在大婚当夜以公务繁忙为由,躲了一晚上。次日去早膳见到了皇后,被眼前这个肤白貌美的可人儿惊艳住了。默默念叨,好你个韩琦,敢坑朕!皇后见我一脸惊讶,不解地问道“官家,有何不妥?”“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我敷衍道。“何事,不妨说出来给妾身听听?”皇后追问道。看着皇后大大的眼睛,我只好老实交代了心中所想,“你姓曹,又贵为皇后,那你的弟弟是不是得叫曹国舅?”皇后听完,眼睛瞪得更大了。
虽然韩琦坑了我,但我还是为他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上头条!今年是宝元元年,但这一年并不太平,接连天灾人祸使不少百姓流离失所,我为此在佛前苦苦求了好久,但仍没有结果。此时韩琦上书了一件在旁人看来并不起眼的奏折——《丞弼之任未得其人奏》,书中剑锋直指当朝四大宰执尸位素餐,不谋其政。我知道,韩琦要火了。于是我当即罢免了四宰执的职务,这个消息在朝堂不胫而走,经过民间营销号邸报的添油加醋,热度更是持续上涨, “片纸落去四宰执”一度占领热搜头条。看到这种结局,我很高兴。不过我还在喧嚣的人群中发现了一个落寞的身影,那人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手中拿着一本新书,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汪锋文集》。我不知他已经是第几次在发书时候被人抢了风头,但我想他的面容应当同他的背影一样落寞且不羁......
西夏李元昊称帝,屡犯宋境。在我打小的教育里,这群彪悍的游牧汉子就像一群麻匪一样,抢完就跑。此时我想起几百年后一位鹅城师爷说的话“麻匪,任何时刻都要剿,不剿不行!”于是我决定御驾亲征,出城剿匪,这个县长我当定了!百官纷纷劝阻,我并不理会。这时又一个熟悉的身影拦在我面前,“官家尚无子嗣”晏殊的这句话像是千把刀子直锥我心口。我看着这位被我喊了一辈子“先生”的人,心痛地说道,教我孝敬父母的人是你,拦着不让我与生母相认的人也是你!告诉我外面河山风景秀丽的是你,现在把我困在这四方城中的也是你!往后余生,冬雪是你,春花是你,夏雨也是你......
虽然我不能御驾亲征,但西北战事还需要派人去指挥。这时候,文弱书生韩琦主动请缨。我很欣慰,对他说,“你此举很像我在梅岭认识的一位朋友。”韩琦疑惑地说道,“官家不是自小从未出过京城吗,何时又在梅岭结识了一位什么朋友?”这句话又在我心头补了一刀,我连忙让他别说了,又想起韩琦以前坑过我,让他去战场上磨练一番也好。便派出夏竦,韩琦,范仲淹三人戍西北上任。谁曾想这三人战略完全不同,韩琦主攻,范仲淹主守,夏竦更是直接上书让我定夺。我当然是资瓷琦琦啦!不是,战争持续越久越不利于百姓,况且我大宋官兵也不乏血性,当然要主动出击啦!几个月后,宋军在好水川被西夏全军歼灭的噩耗传来,“搞铲铲!”我的心已经裂开了。
在得知与西夏商议和谈成功后,一块石头终于在我心中落了地,然而又有一块巨石悬在我的心头。在得知朝中存在“三冗”现象致使宋廷“积贫积弱”后,这让平时饮食节俭,衣着朴素的我坐不住了。国中竟有如此多的蛀虫?“三冗”必须得治!于是我接连召回范仲淹,韩琦,欧阳修回京主持“新政”,史称“庆历新政”。
范仲淹,韩琦,富弼,欧阳修几人确实是一把好手,“新政”进展非常顺利,仅一个月就裁撤掉不少官员。与此同时,弹劾“新政”的奏折也堆积如山,他们极力宣扬“新政”危害,直斥“新政”官员结党,起初我并不在意,听得多了,我也就动摇了,于是准备私下劝说范仲淹暂缓“新政”。范仲淹如果能妥协他就不叫范仲淹了,我和恩师晏殊都自讨没趣,吃了“闭门羹”。正逢范仲淹为滕子京“贪污案”做保,请求巡守西北;晏殊,欧阳修,富弼,苏舜钦等“新政”官员都因事被贬出京。满朝大臣中,新政领袖只剩韩琦一人,并也被保守党派视为“眼中钉”。为了和韩琦私下交交心,我约他一起钓鱼。
“杆已备好,你自挑饵。”,韩琦对我拜了拜,“谢官家”,选好饵后在旁坐下垂钓。“韩卿,你可知朕为何邀你来钓鱼?”我问道。韩琦向我拱了拱手,说: “韩琦愚钝,不敢揣测圣意。”我笑道,“但说无妨!”韩琦再次朝我拱手,缓缓说道:“官家是想说,这朝中政局恰如这鱼池一般,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官家想借‘新政’为饵,引出朝中党派之争,然后因势利导,使两派相互掣肘,稳定皇权。”我没想到眼前这个还被我还视为“少年意气”的年轻朝臣居然沉稳了这么多,便淡淡说道,“朕只是恰巧想吃桂花鱼罢了......韩卿,你明日出京去吧,烟花三月下扬州,卿要徐行......路上如遇到新奇好玩的物事,定要写几篇佳文呈予朕看,你也知道,朕这一辈子可是都没离过汴京呢......”说到深处,我的言语也带有哽咽。韩琦听后,更是放下钓竿,朝我跪拜,含泪说道,“微臣愚昧,有负圣恩,如遇新奇事物,定回京亲口说予官家听!”我将他扶起,笑着说道,“你怎知朕就一定会再召你回京呢?”看着我笑,韩琦也笑了。“朕还有一首歌给卿送行,韩琦,听好了!”
《祯的出琦》
你与我相识坊市,再见即是君臣
少年风华依旧,你如画般的双眸
也曾豪气干云,也曾年轻气盛
昔日纯真璞玉,终拜相封侯
我祯的好想你,在每一次廷议
你眼前看到的,是我最奢求的
祯的出琦啊,道不尽河山秀丽
朕的江山还要仰仗你呀
怎么会遇见了我,并决定尽心辅佐
放弃了你的所有你的一切都无所谓
祯的出琦啊,诉不完家事国事
朕的江山就请托付你啦......
祯琦垂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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