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敏之人物文艺评(两篇) 转载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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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也作盛唐流年,衣袂纷飞,醉眼如念。
君也顾盛唐奢宴,巍巍王冠,莽莽黄袍绣十尺金线。
君也累盛唐缱绻,长安甲第,九尺入云,执箸合一曲春江花黯。
那个盛唐,千百年后依旧无限瑰丽的盛世华年,没有敏之时,苍白的失了所有颜色,唯有剪一寸月光,对影三行,最浓重的记忆便是酒中诗仙,绣口一吐三分化了剑气,七分踏碎了皇家天颜,浓厚浓厚的诗意,终归掩不住这半城苍白。
后来,便有了敏之,若论年岁辈分,只怕那诗仙还要比着敏之晚了百年,可惜,在渺渺岁月洪潮中,在今世诗意匮乏的逼仄空间,在酒中仙对酒当歌的时候,我们的敏之,不知在千百年的历史长流里轮回到了何处,辗转未曾出现。
于是,当千山望断,他握着一柄繁复华丽的长剑,媚眼如丝、醉眼如线站在眼前时,整个雍容华贵的大唐皇朝便只成了他的一角背景,千百年后,只手能触到历尽盛唐风霜的青砖红瓦,却触不到他眼角眉梢的半丝媚笑,薄唇一勾,噬骨销魂的奢侈,华美之至。
他是秦王,盛世华唐袭位最尊贵的王爵,一身集了几代人的荣宠,凤眸星目,剑眉如挑,顾盼之间,连发丝都浸润了贵气,风华绝代,华贵逼人。
遍翻史书,关于敏之的记载寥寥,笔墨寡淡的让人无限辛酸,唯一稍加欣慰的便是,褒贬之余,尽处零落的记载独独没有少了四字:敏之貌美。敏之如何貌美,那个笔墨浓稠的王朝没有舍得为一位闲王留下任何可供参考的典籍,于是,无论多美都无从考究,唯有从千百年后某人遍拥的华裳,醉眼微醺中看出过往的痕迹,玉立指端银箸一击,靡靡华音低响漫吟,某人便是那人,敏之,贺兰敏之,仅是唤一句名字,都止不住心弦凝重的颤意。远隔千山万水、千年万年的际遇,要有如何精致才换来这一份历尽沧海桑田、涤尽俗世凡尘的痴迷,心与心交契,悸动,千年,不留一丝缝隙。
于是,千载后人无限清唱,零落的颤音点燃一个久逝的灵魂,一笔画出一个只属于他的,他贺兰敏之的盛世华唐。
长安甲第高入云,
此坊居住贺兰生。
莫言炙手手可热,
须臾为烬灰亦灭。
休道今日任汝欺,
人生富贵自有时。
一朝天子赐颜色,
世人纷纷应始知。
长安甲第高入云,此坊居住贺兰生。
这个大唐王朝对着这位纨绔秦王究竟有几般纵容,便是长安子 民遥相传递的曲辞,也嵌了他的名字漫吟低唱,此坊居住贺兰生,呵,贺兰后生何止千万,唯有这一位贺兰敏之,恣意放肆张扬跋扈,却又尊贵异常,让人从心底里不愉,却又从心底里畏惧,恭敬畏惧。
这位大唐秦王,自小是被捧在云端教诲的,平日稍有半分不顺意,便会拖着身旁之人一道下地狱,我在炼狱里受苦,你们都要来陪我,身受利刃诛心之苦,万劫不复。
贺兰敏之的心一直是苦的,秦王,大唐王朝历来最尊贵的王爵,这爵位是自己的母亲和亲生妹妹用身子换来的,我当得窝囊,我当得屈辱,我当得卑鄙,酒后吐真言,这真言却被亲生妹妹纤手素指生生扼在口里,哥哥,不能说,不能说,便是连说也不能说,我贺兰敏之,此生何望?
这些都没有人知晓,旁人唯一眼见的便是秦王府邸华贵瑰煌,丝竹声乐萦耳终日不绝,舞袖翩翩,水袖涟涟,素脂凝玉纤纤玉手撩起一段韶华流年。
秦王的酒啊,那是琼脂玉酿,便是九天玉帝都喝不上的玉露琼浆,秦王的银箸啊,那是繁复雕纹的精琢,便是鬼斧鲁班也刻不出的华丽非常,秦王的蟒袍啊,是十尺金线绣十丈雪蚕,一寸一剪,绣娘十年功返,秦王的舞姬,那是洛女红拂一手调教出的宛转蛾眉,曲承委婉,一寸腰肢作杨柳拂乱。
秦王府的国夫人,一向出落的标致亭亭,一个个都做了皇上的女人,枕边风吹得帝心酥软,秦王府的尊荣,愈发如日当空,便是府邸,也硬生生比着旁人拔高了三分,九尺入云,便是御驾皇宫也难比的奢华吧?
自此,秦王府盛名之下,长安紫气升腾之中究竟累了几许白骨,黄土青山,葬不尽薄命红颜,唯有磊磊宫墙,巍巍王冠,人间帝王气,直入云端。
莫言炙手手可热,须臾为烬灰亦灭。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高处一向难以胜寒,家世显赫到贺兰敏之这种程度,爵位直逼九五之尊,也委实再难行进一步了,可台面上无论如何辉煌,终归难掩背后无限凄凉。荣国夫人、韩国夫人、魏国夫人,罗裙红袖、香鬓软枕、金钗翠玉撑起了一个豪门望族的铮铮烈骨,之于贺兰一脉,之于贺兰家族,何其耻辱,无限凄怆。
圣恩正隆之时,贺兰王侯炙手可热,将相百官莫不顶礼恭迎,贺兰敏之一手扬鞭,祭祀道场鞭笞的是整个大唐的颜面,呵,不过换来了几句骄纵放肆,王爵高位哪会不张扬跋扈一些,皇帝一呕心,皇后一蹙眉,斥责几句,这事便过去了,大唐的颜面如何,在贺兰氏贵妃的盛宠之下不过一场浮华,苍白的可怕。
贺兰敏之,秦王的玉辇啊,和帝辇一般繁华,这玉辇竟可以行进宫阙,比不过帝王贵气,也生生多了三分奢华,背靠青山,这青山,便是整个大唐王朝,文武百官、平民将相孰敢议论他半分不是?
呵,骄纵到这般程度,也是纨绔子弟一个了,偏偏这个纨绔子弟的心比吞了黄连还要苦,苦的连琼浆玉酿灌喉直入都压不下半分凉气,凉薄凉薄,薄到心底都对那浩荡皇恩半分不屑,不齿。我贺兰敏之,要报复,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要狠狠的蹂躏你武氏李氏的女人,这个世界,要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贺兰敏之不承你半点恩情,只有仇恨,仇恨,毁天灭顶的烈焰情仇,我仰天长笑,报仇,报仇,便是报仇,也只能如此罢休,何其沧桑,何其奢望,贺兰敏之,你醉了,你真的醉了,你哪是香香甜甜的醉了,你才是真真正正苦苦涩涩的醉了。
秦王府耳目之众繁若星子、硕如仓鼠,何其反复,宅邸之主是秦王殿下抑或平原郡王仅在帝君一念之间,一念之差黄土青山,帝心方寸乱于白骨红颜,私语相许时犹自青灯礼佛,生离死别处怒斥竖子成魔,到彼时,魏国夫人亦魂归长天,佛已无能为力,便由魔渡众生,九天云端醉眼相看,我,已然成魔,万念俱殇,形魂皆灭。
前尘往事,再不复以往,不复以往。
休道今日任汝欺,人生富贵自有时。
千年以前,千年以后,无论何时,江山都不缺一个闲王,大唐亦如是,盛世华唐的尊荣王爵秦王殿下,张扬放肆、飞扬跋扈的久了,难免招惹众怒,怨声载道“休道今日任汝欺”,是而,凄然一笑,曾以为,这任汝欺,是秦王殿下任皇家贵戚欺辱,而今念来,却全然不是,细细思虑之下反倒多了几分不明的意味。
俚谣多是市井传唱,或许便是那长安的子民啊,颇为恨怨这位秦王,这位鲜衣怒马,华裳缓裘的少年王爵,不由得噙了恨含了怒叱责一句“人生富贵自有时”,也多是存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怨念,除此,亦无济于事。
到此时,愈发怅然,千言泱泱一语成谶,长安万民定然不会想到,如斯显赫的秦王府会一夕败落,三尺白绫赐男儿身死,一束草席束男儿沉躯。
贺兰敏之仰天长笑,我冤呐,我冤么,呵,不冤,我半分不冤,我便是要狠狠糟践你们李氏武氏的女人,我要让你们颜面扫地,我要让你们贻笑大唐,我要让你们千古蒙羞,我的二姨娘,我的好妹夫,我死了,你们一个个都要来陪葬,都要来陪葬,都要还我母亲命来,还我妹妹命来,大雨滂沱,声嘶力竭,一袭白衣裹半世荒凉,我贺兰敏之便只过这半世,余下半世换你们烈焰焚身,万劫成殇。
这大唐,也不过是一袭华裳,任谁披肩在怀都无妨,我贺兰敏之,仅是秦王,尊荣秦王。
一朝天子赐颜色,世人纷纷应始知。
好一个流光溢彩的盛唐,若少了这些姹紫嫣红、柳岸莺啼,便撑不起一袭华裳,谁人在秦淮河上低吟浅唱,谁人和歌击箸著一曲春江花漾,盛唐的靡靡之音,容不下这半丝清响,余音不绕梁,一曲成惘。
贺兰敏之泠然低笑,醉眼婆娑,仰首灌下那一壶浊酒,凝眸再望时,这舞女怎么一个个喝醉了似的东摇西晃,都给我停下,停下,我要看你们跳舞,不是醉舞。那红衣女子眸心一笑,粲然幽幽,红袖漫过洒下几缕檀香,殿下,秦王殿下,贺兰敏之殿下,醉的不是她们,是你啊,你醉了,才笑的如此迷离,才执一柄古剑舞的癫狂恣意,那剑尖一绕一绕,你挑开的是整个大唐吧,那薄唇一勾,你魅惑的,是千年后世。
岁暮长河长长,彼年凉世凉凉,千百年后,犹还记得你舞剑的模样,锦衣玉带,金织玉缕,三千红纱不及你眉间半点风华,拂不下,是你眸心深藏的郁郁呀,天织煌煌九重纱,掩不住薄凉韶华,你敛手沉腕画罢,回眸,倾尽了天下。
那笑啊,勾魂摄魄,长安一世,子民千千,只一眼,顾盼无涯,素色繁色都一笔乱了浮华,任是天子赐罢,不过九尺白纱,裹一丈流年命煞。
终是青衣负了霜华,无限史书载尽天下,素笔染一段寂寞韶华,再回顾,三千鸦杀。
《日月凌空》之玲珑社稷,可笑却无君王命
斜阳树影之间,一痕墨色镶玉的抹额,春水潋滟的桃花眸,红白相间的宽袍大袖,再渲染上嘴边若有若无的邪谑的笑,寥寥数笔之间,便是灼人眼目的贵公子。
可不是,风情外朗,神采内融,贺兰敏之,盛世容颜。
这个人,依旧可以从名字里读出几分故事。大抵曾是如兰盛开的少年郎,自小聪敏,万千宠爱。珠围翠绕的生活里他会闲闲幻想书剑飘零肆意江湖的日子,却始终不可得。于是京华风流里就总带着浅浅的寞寞的玩世不恭,甚至还会露出些许恶意。但是一场踏歌陌上的少年游还是能轻易惹碎无数芳心。帝国的晨光终是炫花了世人的眼,看他在大唐的艳阳里白马轻裘指点江山,竟料不到不远处的凋谢。
笑,不是不知他那精致的皮相下可能已是一片浊世的肮脏,隐藏着兰花的腐败。但是惊讶于那无情人竟然有双点着空寂苍凉光芒的眸子,这样的人倒成了我第一个未看影片便已喜欢的人。最后不得不叹一声:呵,魔障了,到底只有绚烂的大唐才能有这般艳冠千年的人物,到底只有那人才能替贺兰敏之重活一世,叫人罔顾善恶在好奇与揣度之中执着遥望他的背影。
早知贺兰敏之绝不是青史流芳的良臣武将,但是在翻开唐史的时候,还是禁不住讶然。他的一生就像是没入急流的芝兰,失势身死突兀地到来,荣光与黯淡仿佛花枝与倒影,折断在前世今生。
这个少年,祖母是太原王妃,母亲是韩国夫人,妹妹是魏国夫人,姨母是未来的则天女皇,作为武家唯一的继承人,出身之显赫除了嫡亲皇族,大概也是到达了顶峰。彼时的贺兰敏之也许会觉得这般泼天富贵不过是只手翻覆间的事,在秦楼楚馆里叹的就也都是“似水流年,如花美眷”——离了战功封侯诗才晋身的艰难,生活里总有清清浅浅的无聊。可惜之后风云突变,砸碎了他琉璃样斑斓的生活:数年间相继丧母丧妹,贺兰家的三朵奇葩只剩他一人如柳拂风身无所寄。再后来,便是史书上贺兰敏之惊心动魄的的五大罪:侮辱准太子妃杨氏;逼淫太平公主随从宫人;挥霍追福锦缎;**祖母床帏;服丧期间狎妓饮酒。最后,死在流放途中。唐人行事 素来放浪不羁,成名人物亦多率性乖张,但是敏之的所为已经逾越了人性的底线,叫人看不懂理不清。此时便再找不出理由为他辨白,隐隐有些气闷:原来王孙公子“道是无情却有情”的想法不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不甘心。
呵,不甘心,就偏偏有人如我这般痴傻,看着那人隐于牡丹花中的绝世容光,还是会坠入毂中,不死心地问:那个拥着妹妹的尸身木然远望的贺兰真是一个淫靡到极点的纨绔子弟么?
不,那已不再是单纯的嬉笑放荡,时隔千年仿佛还能看到他双目赤红,酒染锦衣的疯狂模样。那荒唐太痛苦,太强烈,也太绝望,全都由恨意衍生而出:他要成为一朵复仇的妖花,绷紧了全身就等待在被女皇亲手攀折的一瞬绽放给她满身的鲜血——要让她明白,她手上一点一滴的斑驳血迹全是刻骨铭心的仇恨。可是贺兰,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一切不比顽童的恶作剧,要陪上的是自己的性命。而高高在上的女皇,亦早不是当初心地柔软的姨娘了,更不会因这惨厉的疯狂而有一丝一毫的后悔……贺兰,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用一种幼稚而绝望的方式反抗,带着一点自暴自弃的快意上演一场自我放逐?日月凌空的灿灿光华还是无法温暖他阴暗的心,分明就是莎翁笔下典型的性格悲剧。终究是太凄凉。
还是不甘心。突然,耳边的曲子里飘出一句:“千秋功名,一时聪明,玲珑社稷,可笑却无君王命。”于是我有了一个推翻一切的想法,只是……太疯狂。也许贺兰敏之想当的,是皇帝。风流闲散的表象和冷厉无情的史料下掩藏的是秋云万里的帝王志气。我本无意挑战权威,亦无意为历史上的那个人翻案,只是想换个位置,看着轮回的那人,做一场满足私心的昼梦。且,谁说戏说就一定是幻?贺兰敏之自小就生在政治中心,心智、胆略与城府绝不至太低。唐人心若朝阳,李白布衣时吟的都是“我辈岂是蓬蒿人”,为什么贺兰敏之不可以?再看剧照上的那人一袭浅黄圆领正装,衬着簇金细纹高冠,远目山河踌躇满志,分明已有了几分天衍贵胄的气度。只可惜,少年心性敌不过武后的手腕,成王败寇一生功过只能由人书写。即便如此,还是喜欢这样的贺兰敏之,男儿生当壮志凌云,开疆扩土,做过了才不后悔!又何惧一死?
但这样没有依凭的揣测还是太累,不禁要问,谁能还敏之一个本来面目?不如让我们在深夜里舒缓心神,且看那隔了千年再次复活的风流款款行来……
编者按:有个视频简介是:本想将贺兰敏之改为苏敏之(应剧情需要),但贺兰这个姓太好听啦,又贵气十足,所以不改了(大意)这让我立马想起德普不正式娶他的前妻的理由,她的姓太好了,那是天使的名字,不希望随自己的姓。
贺兰敏之,这个名字,容颜,气质,一段风流,都让我一见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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