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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花)YELLOW

(幻花)YELLOW

灵感来源:《yellow》

避雷:木偶。

0.

Z国,麦肯尼镇。

初冬,夜来的还不很快,花少北结束一天的表演带着一箱木偶回了家。箱子有些大,花少北把箱子打了个洞,用绑带挎在身侧。天刚下过一场小雪,路上湿淋淋的,有些滑,花少北小心翼翼地把箱子挪到身前抱着,一步一步慢慢地走。

花少北抱着箱子到了家,把木偶放到木偶房里,抱着花生米去了阳台,又下雪了,是很大的雪。花少北往手上哈了哈气,伸出窗外接了几片雪花,看着它们融化。

不知怎的,花少北觉得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他搓搓手,抱起花生米回了房间。

1.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大朵大朵的雪花纷纷扬扬,像夜幕中翩跹起舞的天鹅。花少北在壁炉里生起火,花生米摇摇尾巴踱着步走到壁炉旁的猫窝里舒舒服服地窝着。花少北摸摸小猫,给它倒上猫粮,起身走向木偶房。

“一、二、三……二十二。”嗯?怎么少一个?花少北不信邪,又数了一遍。

真真切切的二十二个木偶,少了一个。

花少北沉了脸色,他将木偶装箱的时候数了,绝没有可能落在店里。他翻遍了整间屋子,最后在衣柜中找到了第二十三个木偶——有着湖蓝色头发的青年保持着踮脚的姿态,逼真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做出下一个动作。

花少北把木偶放回箱子中,坐在箱子旁细细思索。他制作的木偶操纵起来很复杂,花少北敢说在镇上除了他没有人能操纵,更何况木偶房的钥匙只有他有。

会是谁呢?

花少北决定在房间里呆一晚上看看。

2.

花少北是被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吵醒的。那声音在他的上头,是木头和木头碰撞的声音。花少北愣了一下,握着桌腿悄悄地探头向桌面看,然后和一个倒挂在桌边向桌子下看的木偶看了个对眼。

木偶对着他笑笑,漂亮的蓝眼睛弯成了月牙:“嗨,花绕北,我叫某幻。”

花少北震惊了,他猛地起身……被桌子拍的咚咚响。

“……我操!”

3.

花少北盘腿倚在壁炉旁,看着坐在矮几边上晃着腿的小木偶。花少北刚想张口询问,就被小木偶急急忙忙地打断。

“我,我叫某幻。我能有生命是因为你许的愿望,我是你的圣诞礼物。”

“那啥,好兄弟,我能帮你赚钱!你能别用想把我扔进壁炉的眼神看我不?”

小木偶说完还瑟缩了两下,看来是真的怕火。

花少北缓了好大一会才把“自己儿子变活了”这个信息消化了。他揉了揉额角,对着某幻招手,说:“怕我干什么,兄弟不会给你扔火里的。”花少北为了展示自己的真诚,特意离开壁炉坐到了矮几旁的沙发。

某幻收到召唤,一骨碌爬起来“哒哒”地跑到花少北面前,用力一扑,扑到了花少北腿上,唰唰地爬到花少北肩膀上窝着。

小木偶对新地盘表示很满意。

4.

花少北最近表演很轻松,某幻能控制不少木偶,花少北只需要操纵几个,工作量直线下降。只不过某幻仔细看过每个木偶之后,觉得自己在一众木偶中不够突出。

“花老师,你不觉得我长得跟其他木偶一样吗?除了头发颜色以外。”小木偶趴在花少北肩头抱怨。花少北正在刻偶头,闻言侧眼看了看小木偶,疑问:“有吗?”某幻顺着花少北的胳膊一溜烟滑到那个正在被雕刻的偶头旁边,指了指偶头,又指了指自己,“花绕北,你看我俩像不像亲兄弟?”为了方便花少北对比,他特意抱起偶头放在自己脸旁边。花少北收起刻刀,用手指点了下小木偶的头,问他:“那怎么办?”

“给我点颗泪痣吧,再挑染一撮头发。这样你就能一眼看到我了!”

花少北拿笔沾了朱砂,在某幻眼角轻轻点下一颗泪痣,某幻得了泪痣还不够,攀着花少北的胳膊爬到花少北耳朵旁提要求,“花绕北,你能不能亲我的泪痣一下?这样,它就能永远跟着我了。”

花少北眼神躲闪了一下,没理某幻,只是把某幻放在桌上去拿了假发。

小木偶,喜欢我?

花少北摇摇头,拿着剪刀问某幻:“兄弟你拼哪个颜色?”某幻指着他的头发,说:“花绕北我要跟你头发色儿一样的,有没有没?”花少北看了看桌上的假发,拿起剪刀剪了一缕自己的头发接给小木偶。

好像有什么变了,又有什么没变。

某幻今天睡的早,花少北看着床头的小木偶,偷偷摸摸地在他泪痣处轻轻印下一吻。

有些东西,变了一次就可以了,要收心了,花少北想。

5.

暮冬,雪停了,空气少了几分冰雪的气息变得干燥。某幻最近在家都不愿意靠近壁炉,只窝在花少北的颈窝处。

木头怕火是天性。

“花少北的木偶是怪物会吃人灵魂变活”的谣言传了满城。木偶戏没人看了,花少北也不敢出去,——全城的人都在逼他把某幻交出去。花少北把某幻藏在了衣柜,小木偶每天等他的地方。他陆陆续续地把其他木偶交出去顶替某幻,没过多久都被拆穿了。

人们派了代表来搜花少北的家。

花少北有信心,某幻不会被发现。

他把某幻藏的很深。

花少北没想到人心能这么黑。他们把他绑了起来,按在木偶房的椅子上,用手巾堵住了他的嘴。

“花师傅,您再不把那妖精木偶交出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啊。”

花少北挣扎,椅子本就破旧,此时不堪重负地裂了一地,花少北坐在一堆碎木头中间,眼睛红的像血。

“花师傅不舍得?那您替那小木偶受了好不好?”

“我在这。”衣柜里传来了声音。

“放开他,我跟你们走。”

木偶师看着木偶被烧死在自己眼前,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木偶活了,就是妖精,要毁掉的。

谁会在意木偶是谁的心头肉呢?

短短一个冬天,他失去了他的全部。

6.

初春。

花绕北收拾了东西,准备带着花生米投奔朋友——镇上已经容不下他了。出门都是谩骂,猜测,阴谋论。

收拾衣柜时,花少北发现了一张小纸条,是某幻留下的。某幻那么小,怎么拿起的羽毛笔,花少北想。他拿了放大镜来看,发现某幻是用手指写下的这张纸条。

“对不起,花少北,我骗你了。我不是你的圣诞礼物,我只是一个对你图谋不轨的非人类。那晚我没睡着,你亲了我是要对我负责的。”

“花绕北准备搬去哪儿?”

身后传来了青年温润的低音,花少北红了眼眶,说:“我无处可去了,你收留我吗?”

“好。”

7.

某幻放下手机,看着身旁红着眼睛的人笑道:“怎么了花老师,听咱俩同人文听感动了?”花少北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在某幻背上,凶他:“你完了,哄我睡觉给我念刀子,你回你屋睡!”

“冤枉啊!花老师,我看了开头还以为是童话!花绕北你看看我那床,被子都没有……”

“行行行,快睡吧快睡吧。晚安。”

“晚安花绕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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