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居笔记读后感(读余秋雨《山居笔记》有感)
山居笔记读后感(读余秋雨《山居笔记》有感)
“伊州一曲先挥泪,况是亲经行路难。”清代诗人丁澎的诗句道出古往今来遭受流放的士大夫的艰辛。然而,也正是在流放的旅途中和流放地,这些士大夫无不表现出中国文人固有的精神特质。余秋雨先生似乎对他们格外青睐,演绎出一曲曲流放者的风采。 中国古代列朝统治者都喜欢将官员贬谪到偏僻之处。在无上皇权的压制下,若一不小心说错了话、作诗不留意用了某个字,被人检举,便是不幸的开端。一般的都是以贬谪流放处理,严重的脑袋不保甚至拖累至亲。
流放,无疑是对文化的一种摧残。但有时却正应了“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始工”这句话,流放者们在贬谪地受尽折磨,有人却能在苦难中迸发诗性的光芒。不能否认,流放这做法弊端太大。但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文明总产生于苦难中;高贵,总在困境中表现出来。
我们不妨换个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说是流放,实际上远离黑暗的官场,远离喧嚣的环境,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那片蓝天、那份自由。东坡先生便是个典型的代表。东坡先生遭奸佞围攻、陷害,被流放黄州。苏东坡到了黄州后,真的是彻底地远离喧嚣。因为他那些所谓的朋友都不来信,东坡先生写信去且不回信了。东坡先生也借此看清了身边的人。在孤独中,东坡先生只好与黄州对话,他在这孤独幽静中学会自省,明白到过去都是在炫耀无知。他只想在黄州找到真实的自己,寻求内心的清明和空灵。由此,不朽章篇《赤壁赋》诞生,成为人们历代歌颂的传奇之作。可见,流放者也有其高贵的风采,流放者往往能在寂寞的流放过程中找到真实的自己,因为寂寞,他们才会有更多时间思考自己的过去、现在、乃至将来。自省过程中,他们的思想境界不断提升。专注于一生走过的路,就会成熟起来,抛开一切杂尘,做真实的自我。
其实,风采不仅取决于流放者本身,流放地也有其优美动人的一面。且放下“宁古塔”和“尚阳堡”不说,讲一讲海南岛。据我们所知,中国古代列朝的都城大多在北方,而君主很喜欢将人流放到岭南,例如海南。当时,海南当属蛮夷之地。但在流放者看来,海南是一个安全所在,那里远离政治斗争,少了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宋高宗时期,担任过副宰相的李光,因为主张抗金,被贬谪到海南岛。他在海南这一贬谪地寻到乐趣。海南这一地方原生态,生活在这大自然里,那多好啊。海南岛上蔚蓝色的天空,一望无际的地平线,深蓝的海水。海面上水波粼粼,白色的浪花一拥而上,葱茏的树木,丰硕的果实尽收眼底。他在这里发展教育事业,推广孔子的儒家思想。是海南这个美丽的“流放地”重新给予李光希望。我想,我也会爱上这个美丽的“流放地”。
东坡先生也曾贬谪于海南,这当是一种缘分吧。相比李光,东坡先生则更得野趣,他很快陶醉其中。东坡先生嗜酒,酒后又喜欢作诗“半醒半醉问诸黎,竹刺藤梢步步迷”。可见东坡先生似醉非醉,自我陶醉,沉迷于美酒佳景中,享受自然风光。流放者往往活在自己世界上,思考自己的事,对于外界,他们管不了,也不愿管,只想在剩余的岁月中享受。于是他们过得那么潇洒自如,“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俨然施施然于物外。
事实上,饱受儒家忠君思想的官员们,很少有人如东坡先生般乐观豁达,他们往往祈祷着某天皇帝的赦免。然而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与其永无止境的等待,不如在困境中寻找生机。即便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只要善于捕捉细致的美,世界也一样生机勃勃。于是,就和流放地展开一次丰富的对话。在对话中,流放者通常会将自己融入这片流放地中,从而发现流放地的独特之处。
流放者的高贵之处不仅体现在他的雄韬光武略中,更是在于流放者在贬谪中表现的独特风采。苦难应该包括肉体和精神两方面,毫无疑问,精神上的苦难更加痛苦。许多人能忍受鞭子狂抽的痛楚,长途跋涉的艰辛,但在精神暴雨下是不堪一击。更强大的人,例如东坡先生,能忍受精神上的折磨,将痛苦化作一种动力,在困境中顽强地生活。困难过后他们会变得冷静、坚韧。高贵之处就在于此。这些流放者受到残忍自然环境与严酷政治环境下的双重折磨,但这些文人骨子里有种高贵,苦难非但没有摧毁它,反而激发它那种“苦难中的高贵”,传道受业,用文明铺就了一条通向流放地的康庄大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居蛮夷之地而安然处之,撒下文明的种子。这些文人在苦难中得到彻底的进化。
“老去悲长剑,胡为独远征?半生戎马换,片语玉关行。”我还是以丁澎的诗来结束我的感慨:流放者希望在流放地找到被遗忘的灵魂,掀开新的篇章,发现更高境界的灵魂,带着流放者的风采勇往直前……
以上就是(山居笔记读后感(读余秋雨《山居笔记》有感))全部内容,收藏起来下次访问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