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小屋) 精神病 眼中的世界
(山上的小屋) 精神病 眼中的世界
但其实这些都只是有被害妄想的她眼中的世界。真实情况是:她整理的抽屉那些死昆虫都是她放进去的,只不过,她选择性的忘记了这些,只记得她整理抽屉的记忆,于是,她认为是家人把死昆虫放进去的,为了让她永远都整理不干净抽屉。而母亲从来没想打断她的胳膊,只是当制止她这么做而捉住她胳膊时,被妄想成想打断她的手。妹妹对她的眼神也是她的妄想,将对姐姐可怜而无奈的眼神妄想成了满是敌意,虎视眈眈的眼神。而那把生锈的剪刀,是她用其自残时,被父亲制止,扔进水井里的。她每晚所听到认为父亲扔木桶进井里打捞剪刀的声音,其实是她想这么做但又惧怕父亲,于是妄想出来的声音。她每天都挖出来的那盘围棋,其实只是块石头,父母扔了,她又捡回来。而山上根本没有什么小屋。那只是她的精神救赎,她的乌托邦。
我刚开始读完的时候感觉就是“这TM写的是什么啊!乱七八糟的”,但一旦你试着去思考,分析这个故事,你会发现自己脑海中的关于这个故事的拼图正在解构,重组,最后形成了整个故事的原貌,本质。你可能会觉得疯了疯了,无论是故事的主角,作者,读者,还是试图去解读他的人。但如果我告诉你这个故事就只有第一段的部分,关于第二段的事实,就连女主是个被害妄想症的事提都没提,只是单纯的只从女主的视角讲出一个支离破碎,意义不明的故事,而后面那些事实都得靠读者根据文中的线索,将整个故事的脉络整理出来,打碎,拼接,最后得出一个完整的故事呢?这就是残雪的《山上的小屋》,从小神经质,敏感的她正是通过不同常人的视角加上支离破碎的叙事结构讲出了一个尽乎疯癫的故事。而故事的本质也是她关于“人的批判”与深层解析。跟余华的《现实一种》一样,她以一种生活中存在,但却不常用的视角,看待着这个世界,看待着“人”。只不过与余华不同的是。余华是从人性“恶”的角度平谈的讲述了兄弟相残的故事,在“恶”的角度中,弟弟的儿子杀了哥哥的儿子,哥哥杀了弟弟的儿子,弟弟折磨死哥哥,母亲对这些冷眼旁观,显得是那么自然,那么平华无奇,甚至是那么的理所当然。看完,会让人倒吸一口冷气,你说这样的事不存在吗?不,它存在着,只不过在我们眼中看到的是“善”的一面,是弟弟儿子失手杀了哥哥儿子的后悔,哥哥杀死弟弟儿子的冲动,弟弟折磨死哥哥时的无奈与心中的谴责以及母亲看到此事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痛恨。而这就是另一种现实。但《山上的小屋》则是以一个被害妄想症病人的视角叙述整个故事,但她的视角是那么的反常和不连续,以至于她看到镜中有着白鬓的自己会如此躁狂,惊讶,但其实对于几十年的时光,她只认为是昨日罢了。当你把整个故事理清了,你会被深深的震撼到。因为这些源于我们生活中的寻常事,在通过不同视角的叙述后,显示出了不同寻常的一面。恰恰是日常生活中我们粉饰,掩盖自身罪恶的方式,我们借此来消除自身的罪恶感,使自身行为正当化,理所当然化。而这正是残雪对人的批判,对人性深层次的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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